有掌握真正的权力，让企业吸纳新视角的努力就全无效果。利益相关者代表不只担当咨询顾问的角色，还要获得审查、接受和拒绝组织重

要决策的权力。

让企业为其社会及环境表现负责

任何掌权者，甚至是长期被剥夺权力的人，都可能因权力而陶醉

乃至滥用权力。因此掌权者必须被问责。今天，董事会发挥着重要的

监督作用，督促高管重视财务目标。但企业领导者也必须为制定、评

估和实现社会和环境目标负责。

所幸，我们并非从零开始。过去几十年里，全球报告倡议组织

（Global Reportig Iitiative）、可持续发展会计标准委员会

（Sustaiable Accoutig Stadards Board，简称SASB）和影响权重

项目（Impact-Weighted Accouts Project）等，一些独立的组织和项

目制定了标准化的指标，用于评估非财务表现。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所

有利益相关者——从政府、企业到投资者和公民社会——联合起

来，监督和支持制定一整套衡量可持续性的指标，规定每家企业必须遵守。应当要求公司像遵守会计标准一样报告社会及环境影响。这样

可以令投资者、公共权力机关、媒体和公民接触一大关键资源——

信息，从而更好地向公司问责，由此改变权力动态。

···

十余年前，世界各地的经济和社会受到金融危机冲击。尽管当时有掌握真正的权力，让企业吸纳新视角的努力就全无效果。利益相关者代表不只担当咨询顾问的角色，还要获得审查、接受和拒绝组织重

要决策的权力。

让企业为其社会及环境表现负责

任何掌权者，甚至是长期被剥夺权力的人，都可能因权力而陶醉

乃至滥用权力。因此掌权者必须被问责。今天，董事会发挥着重要的

监督作用，督促高管重视财务目标。但企业领导者也必须为制定、评

估和实现社会和环境目标负责。

所幸，我们并非从零开始。过去几十年里，全球报告倡议组织

（Global Reportig Iitiative）、可持续发展会计标准委员会

（Sustaiable Accoutig Stadards Board，简称SASB）和影响权重

项目（Impact-Weighted Accouts Project）等，一些独立的组织和项

目制定了标准化的指标，用于评估非财务表现。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所

有利益相关者——从政府、企业到投资者和公民社会——联合起

来，监督和支持制定一整套衡量可持续性的指标，规定每家企业必须遵守。应当要求公司像遵守会计标准一样报告社会及环境影响。这样

可以令投资者、公共权力机关、媒体和公民接触一大关键资源——

信息，从而更好地向公司问责，由此改变权力动态。

···

十余年前，世界各地的经济和社会受到金融危机冲击。尽管当时许多人呼吁改变，企业和政府却大多不为所动。不要再重复同样的错误。假如现在不改变商业运行的方式，我们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平

等加剧，社会和环境遭到进一步破坏。

要克服当前面临的多重危机，我们必须鼓起勇气改革资本主义。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破除既有规范和权力阶级体系，必然会激起

抵抗。

不过，这种改变过去曾经发生过，现在也可以再度实现。二战后

美国的企业高管和股东意识到工会、政府监管和社会政策对于保证和

平与繁荣（虽然不是所有美国人都能平等共享）发挥的作用，于是在

几十年的时间里，商业迅速发展，不平等逐渐减少。再往前看，19

世纪中叶北欧国家开展了一项分享权力的社会实验，让社会中最贫困

的成员接受深度教育，不只关注技术，还包括民主能力、科学推理、

道德品质、历史和文学。这项实验促进北欧各国从贫穷的封建经济体

发展成为世界上最富裕、幸福感最高的国家，平等和广泛的公民参与

让人们有权塑造自己的生活和未来。

历史中会有一些能够促成深刻变革的关键时期，现在正是其中之

一。我们一定要把握这个机会，重新分配权力，建立一个更公平、更

合理、更环保的社会。

我们都要发挥自己的作用，或提出问题呼吁行动，或针对现状提

出其他方案，或组织众人协调执行。我们已经有了许多可以改革资本

主义的方法，现在就来付诸实践吧。许多人呼吁改变，企业和政府却大多不为所动。不要再重复同样的错误。假如现在不改变商业运行的方式，我们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平

等加剧，社会和环境遭到进一步破坏。

要克服当前面临的多重危机，我们必须鼓起勇气改革资本主义。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破除既有规范和权力阶级体系，必然会激起

抵抗。

不过，这种改变过去曾经发生过，现在也可以再度实现。二战后

美国的企业高管和股东意识到工会、政府监管和社会政策对于保证和

平与繁荣（虽然不是所有美国人都能平等共享）发挥的作用，于是在

几十年的时间里，商业迅速发展，不平等逐渐减少。再往前看，19

世纪中叶北欧国家开展了一项分享权力的社会实验，让社会中最贫困

的成员接受深度教育，不只关注技术，还包括民主能力、科学推理、

道德品质、历史和文学。这项实验促进北欧各国从贫穷的封建经济体

发展成为世界上最富裕、幸福感最高的国家，平等和广泛的公民参与

让人们有权塑造自己的生活和未来。

历史中会有一些能够促成深刻变革的关键时期，现在正是其中之

一。我们一定要把握这个机会，重新分配权力，建立一个更公平、更

合理、更环保的社会。

我们都要发挥自己的作用，或提出问题呼吁行动，或针对现状提

出其他方案，或组织众人协调执行。我们已经有了许多可以改革资本

主义的方法，现在就来付诸实践吧。朱莉·巴蒂拉纳是哈佛商学院工商管理学约瑟夫·威尔逊教席教授、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社会创新阿兰·格雷兹曼教席教授，社会创新与变革项目创始人兼主席，即将出版的新书《人人有权》（Power, for All: How It Really Works ad Why It's Everyoe's Busiess）作者之一。蒂齐亚纳·卡夏罗是多伦多大学罗特曼管理学院组织行为学、人力资源管理学教授，整合性思维项目马塞尔·德索泰尔主席，即将出版的新书《人人有权》作者之一。朱莉·巴蒂拉纳是哈佛商学院工商管理学约瑟夫·威尔逊教席教授、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社会创新阿兰·格雷兹曼教席教授，社会创新与变革项目创始人兼主席，即将出版的新书《人人有权》（Power, for All: How It Really Works ad Why It's Everyoe's Busiess）作者之一。蒂齐亚纳·卡夏罗是多伦多大学罗特曼管理学院组织行为学、人力资源管理学教授，整合性思维项目马塞尔·德索泰尔主席，即将出版的新书《人人有权》作者之一。聚光灯 SPOTLIGHT

CEO英雄的迷思The Myth of the CEO Hero

玛丽·约翰斯通-路易斯（Mary Johstoe-Louis） 夏米安·洛夫（Charmia Love） | 文

要为所有利益相关者服务，企业需要系统级改变，不能仅仅

依靠一位坚定的领导者。达能集团罢免CEO一事说明了原因。

2021年3月，达能CEO兼董事长范易谋（Emmauel Faber）被罢

免。一些人认为主要原因是一名激进投资者在2020年年末购入了达聚光灯 SPOTLIGHT

CEO英雄的迷思The Myth of the CEO Hero

玛丽·约翰斯通-路易斯（Mary Johstoe-Louis） 夏米安·洛夫（Charmia Love） | 文

要为所有利益相关者服务，企业需要系统级改变，不能仅仅

依靠一位坚定的领导者。达能集团罢免CEO一事说明了原因。

2021年3月，达能CEO兼董事长范易谋（Emmauel Faber）被罢

免。一些人认为主要原因是一名激进投资者在2020年年末购入了达能的股份，仅在几个月前，范易谋刚刚监督了一场股东投票，赞成引入法国“使命驱动型企业”法律框架。媒体报道将范易谋卸任形容为

“关于使命陷阱的案例研究”“使命驱动型高管失宠”和“为资本主义

之魂而战”。

范易谋卸任时，达能的财务表现落后于同行业其他公司。尽管如

此，范易谋转变公司文化及法律框架的努力，令他在许多人眼中成为

了使命驱动型商业的象征。导致他卸任的事件，很容易被看作是利益

相关者资本主义（范易谋作为一位英雄式的领导者，以此对抗经济学

家米尔顿·弗里德曼“股东至上”的主张）和激进投资（范易谋卸任，

预示着利益相关者资本主义败北，股东价值最大化的理念获得胜利）

的冲突。不难想象，范易谋自己形容为“推倒弗里德曼的雕像”发出

的声响在人们耳边回荡，雕像却纹丝不动，可能还更加稳固了。

这样的叙述很有煽动力，却并未如实反映全部情况。达能给我们

上了更为重要的一课：为了设计可靠且可盈利的企业生态系统，满足

人和环境的需求，可以有领导者，可以有知名人士，可以有创新人才

和反传统的斗士，但不能有孤军奋战的英雄。我们的社会与环境面临

的数个紧迫问题相互关联，解决这些问题，需要系统上的改变，而这

种规模的转型势必需要集体努力。

系统上的改变，前提是对问题及其成因之间的关系有深入的理

解，例如教育和育儿体系、文化规范，以及疫情期间不利于女性劳动

力参与劳动的行业阻力三者之间的关系。领导者关注系统变革，不是能的股份，仅在几个月前，范易谋刚刚监督了一场股东投票，赞成引入法国“使命驱动型企业”法律框架。媒体报道将范易谋卸任形容为

“关于使命陷阱的案例研究”“使命驱动型高管失宠”和“为资本主义

之魂而战”。

范易谋卸任时，达能的财务表现落后于同行业其他公司。尽管如

此，范易谋转变公司文化及法律框架的努力，令他在许多人眼中成为

了使命驱动型商业的象征。导致他卸任的事件，很容易被看作是利益

相关者资本主义（范易谋作为一位英雄式的领导者，以此对抗经济学

家米尔顿·弗里德曼“股东至上”的主张）和激进投资（范易谋卸任，

预示着利益相关者资本主义败北，股东价值最大化的理念获得胜利）

的冲突。不难想象，范易谋自己形容为“推倒弗里德曼的雕像”发出

的声响在人们耳边回荡，雕像却纹丝不动，可能还更加稳固了。

这样的叙述很有煽动力，却并未如实反映全部情况。达能给我们

上了更为重要的一课：为了设计可靠且可盈利的企业生态系统，满足

人和环境的需求，可以有领导者，可以有知名人士，可以有创新人才

和反传统的斗士，但不能有孤军奋战的英雄。我们的社会与环境面临

的数个紧迫问题相互关联，解决这些问题，需要系统上的改变，而这

种规模的转型势必需要集体努力。

系统上的改变，前提是对问题及其成因之间的关系有深入的理

解，例如教育和育儿体系、文化规范，以及疫情期间不利于女性劳动

力参与劳动的行业阻力三者之间的关系。领导者关注系统变革，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