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证明，以多利益相关者思维运营却没有强烈慈善倾向的企业很少。你们在本书中也有类似的观察。

我们赞赏彼得·德鲁克将社会责任划分为社会影响（企业对社会做了什么）和社会问题（企业可以为社会做什么）的方式。减少或解决负面社会影响是所有企业都必须努力去做的事情。我们认为，以多利益相关者运营体系为指导的企业更有可能做到这一点。我们不会因企业选择不解决社会问题而惩罚它们，但我们会因它们不关注其产生的社会影响而对其施以惩罚。

你提到，你们一路上遇到了很多挑战，那你们需要克服的最大挑

战是什么呢？

这很难回答。我现在头脑中浮现出几次选择，我认为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在金融危机爆发之初选择开始这项冒险。但我必须要说的是，这是投资研究过程的发展使然，是一项历时数年的谦卑练习。

听到你将这作为一个大的挑战，我颇感意外。在我认识的人当中，

你是最有资格评估多利益相关者模式的人之一。为什么它会这么难

呢？

我们的整个会计和报告体系是设计用于为投资者提供有形资产信息的。当想到标普500指数企业的市值有80%是无形资产时，你真的会为此抓狂。我们要评估的几乎都是无形资产，因此，我们必须从头开始建立一套信息体系。实证明，以多利益相关者思维运营却没有强烈慈善倾向的企业很少。你们在本书中也有类似的观察。

我们赞赏彼得·德鲁克将社会责任划分为社会影响（企业对社会做了什么）和社会问题（企业可以为社会做什么）的方式。减少或解决负面社会影响是所有企业都必须努力去做的事情。我们认为，以多利益相关者运营体系为指导的企业更有可能做到这一点。我们不会因企业选择不解决社会问题而惩罚它们，但我们会因它们不关注其产生的社会影响而对其施以惩罚。

你提到，你们一路上遇到了很多挑战，那你们需要克服的最大挑

战是什么呢？

这很难回答。我现在头脑中浮现出几次选择，我认为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在金融危机爆发之初选择开始这项冒险。但我必须要说的是，这是投资研究过程的发展使然，是一项历时数年的谦卑练习。

听到你将这作为一个大的挑战，我颇感意外。在我认识的人当中，

你是最有资格评估多利益相关者模式的人之一。为什么它会这么难

呢？

我们的整个会计和报告体系是设计用于为投资者提供有形资产信息的。当想到标普500指数企业的市值有80%是无形资产时，你真的会为此抓狂。我们要评估的几乎都是无形资产，因此，我们必须从头开始建立一套信息体系。但你们至少知道要找的是什么，对吗？

是的，没错，这也是问题的一部分。当我们可以彻底评估企业内部的实际情况时，之前的咨询经验就可以准确地告诉我们要找什么。例如，对利益相关者倾听体系的优化程度，企业文化是什么样的，员工对其工作场所的感受，与客户和供应商等关系的质量。因此可以说，经验是我们的理想基准，也是很高的标准。

挑战在于，在没有实际参与其中的情况下，我们要如何评估发生在这些企业内部的实际情况呢？我们一开始感到很迷茫，并且装备不足。但你说得对，因为我们从来不会为要找什么而困惑，所以我们至少还有资格尝试一下。几年后，我们终于觉得拥有了一些东西，它们可以使我们带着某种自信挑选企业。

你能在不透露太多秘诀的情况下描述一下你所说的这些东西吗？

因为无法再从内部来评估一家企业，所以我们的研究过程基本上都是通过代理机构进行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所使用的每条信息本身都是通过代理机构获得的。例如，一方面，我们没有通过代理机构来确定客户对于一家企业的感觉，因为即使从局外人的视角出发来考虑，我们仍然能够自己确定这一点；另一方面，在分析员工对企业的看法时，我们需要像分析企业文化那样请代理机构来帮忙。

我简要概述一下我们的工作。首先是筛选得到一系列值得进一步研究的企业。我们使用了约40个不同的信息源，这些信息源使我们确认了预期能够从以多利益相关者运营体系为指导的企业中得到的某些结果。有几家企业被公认为具有良好的道德水平或是理想的工作地。但你们至少知道要找的是什么，对吗？

是的，没错，这也是问题的一部分。当我们可以彻底评估企业内部的实际情况时，之前的咨询经验就可以准确地告诉我们要找什么。例如，对利益相关者倾听体系的优化程度，企业文化是什么样的，员工对其工作场所的感受，与客户和供应商等关系的质量。因此可以说，经验是我们的理想基准，也是很高的标准。

挑战在于，在没有实际参与其中的情况下，我们要如何评估发生在这些企业内部的实际情况呢？我们一开始感到很迷茫，并且装备不足。但你说得对，因为我们从来不会为要找什么而困惑，所以我们至少还有资格尝试一下。几年后，我们终于觉得拥有了一些东西，它们可以使我们带着某种自信挑选企业。

你能在不透露太多秘诀的情况下描述一下你所说的这些东西吗？

因为无法再从内部来评估一家企业，所以我们的研究过程基本上都是通过代理机构进行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所使用的每条信息本身都是通过代理机构获得的。例如，一方面，我们没有通过代理机构来确定客户对于一家企业的感觉，因为即使从局外人的视角出发来考虑，我们仍然能够自己确定这一点；另一方面，在分析员工对企业的看法时，我们需要像分析企业文化那样请代理机构来帮忙。

我简要概述一下我们的工作。首先是筛选得到一系列值得进一步研究的企业。我们使用了约40个不同的信息源，这些信息源使我们确认了预期能够从以多利益相关者运营体系为指导的企业中得到的某些结果。有几家企业被公认为具有良好的道德水平或是理想的工作地。其次，我们对在加权体系中得分最高的企业进行了综合分析。

该综合分析考虑了来自约20位不同专家的数据、评级和见解，这些专家提供了与特定利益相关者有关的评估。另外，该综合分析整合了来自多个ESG（环境、社会、治理）评级提供者的ESG评级结果。简言之，除基本分析，分析的主要模块包括文化、供应商关系、员工关系、客户关系、社区关系、无形资产管理、管理诚信。我在这里略去了大量细节，如果就此展开的话，那要谈的东西就太多了。

因此，该综合分析从多个角度审视了每一家企业，并且一家企业需要在所有这些方面都表现非常好才有可能被纳入我们的投资组合。随后，入围企业被纳入一个投资组合构建及风险评估量化模型。再然后，整个过程每年都重复一次。

既然你们使用了一个量化模型，那这是否意味着你们提供了一款

量化投资产品呢？

我认为戴维·沃尔夫说得更好，因为他更全面地描述了这一投资策略。我们的业绩有约70%要归于该研究过程所选择的企业，另有30%归于量化投资组合管理技术。戴维一直提醒我们：不要以量化指标来取代定性指标，尤其是那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与人有关的无形资产。他不断敦促我们更全面地看问题，我想我们做到了。

但这并不容易。总的来说，华尔街表现出一种明显的左脑定量倾向，尤其是股市分析高手。因此，当你开始谈论文化、客户忠诚度、员工承诺、企业声誉等无形投资标准时，更别说谈价值观和信任了，其次，我们对在加权体系中得分最高的企业进行了综合分析。

该综合分析考虑了来自约20位不同专家的数据、评级和见解，这些专家提供了与特定利益相关者有关的评估。另外，该综合分析整合了来自多个ESG（环境、社会、治理）评级提供者的ESG评级结果。简言之，除基本分析，分析的主要模块包括文化、供应商关系、员工关系、客户关系、社区关系、无形资产管理、管理诚信。我在这里略去了大量细节，如果就此展开的话，那要谈的东西就太多了。

因此，该综合分析从多个角度审视了每一家企业，并且一家企业需要在所有这些方面都表现非常好才有可能被纳入我们的投资组合。随后，入围企业被纳入一个投资组合构建及风险评估量化模型。再然后，整个过程每年都重复一次。

既然你们使用了一个量化模型，那这是否意味着你们提供了一款

量化投资产品呢？

我认为戴维·沃尔夫说得更好，因为他更全面地描述了这一投资策略。我们的业绩有约70%要归于该研究过程所选择的企业，另有30%归于量化投资组合管理技术。戴维一直提醒我们：不要以量化指标来取代定性指标，尤其是那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与人有关的无形资产。他不断敦促我们更全面地看问题，我想我们做到了。

但这并不容易。总的来说，华尔街表现出一种明显的左脑定量倾向，尤其是股市分析高手。因此，当你开始谈论文化、客户忠诚度、员工承诺、企业声誉等无形投资标准时，更别说谈价值观和信任了，他们会认为你并不怎么靠谱。不过，我觉得这种情况正在改变。

你是说华尔街正在变得更加右脑化吗？我没注意到这个变化。

尽管不是突飞猛进，也肯定不是很快，但存在一些明显变化的迹象。我认为，这在某种程度上是迫不得已发生的，信贷危机暴露了过分依靠定量技术的局限性。一个迹象是，企业风险管理者现在开始探讨他们如何才能将定性要素与定量技术结合起来，以更有效地管理风险。他们甚至于开始想知道组织文化对这一结合的重要性程度。有人可能会说他们做得有点晚了，是吗？

另一个迹象是，越来越多的定量投资分析师正在考虑如何将无形指标与定量投资技术结合起来。同样，我认为这也是必然的。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这些分析师一直都在对同样的20%有形资产信息进行交叉分析。在这一点上，他们似乎都在试图从同样的信息岩石中榨取“阿尔法血”。与此同时，约占企业价值80%的无形资产信息集合在很大程度上仍是一块处女地。

这么说来，你们的分析主要集中在这80%的信息上面吗？

是的，这主要是因为多利益相关者运营体系本质上就是一种无形资产。另外，这是因为我们认识到，企业财务表现和经济繁荣越来越依赖无形资产。

但是，我们绝没有说我们完全破解了无形资产密码。我们最有把握的是，我们至少看到了大多数分析师完全忽略的领域所具有的特点及影响。我们也会考虑财务信息，但前提是该企业必须精于多利益相他们会认为你并不怎么靠谱。不过，我觉得这种情况正在改变。

你是说华尔街正在变得更加右脑化吗？我没注意到这个变化。

尽管不是突飞猛进，也肯定不是很快，但存在一些明显变化的迹象。我认为，这在某种程度上是迫不得已发生的，信贷危机暴露了过分依靠定量技术的局限性。一个迹象是，企业风险管理者现在开始探讨他们如何才能将定性要素与定量技术结合起来，以更有效地管理风险。他们甚至于开始想知道组织文化对这一结合的重要性程度。有人可能会说他们做得有点晚了，是吗？

另一个迹象是，越来越多的定量投资分析师正在考虑如何将无形指标与定量投资技术结合起来。同样，我认为这也是必然的。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这些分析师一直都在对同样的20%有形资产信息进行交叉分析。在这一点上，他们似乎都在试图从同样的信息岩石中榨取“阿尔法血”。与此同时，约占企业价值80%的无形资产信息集合在很大程度上仍是一块处女地。

这么说来，你们的分析主要集中在这80%的信息上面吗？

是的，这主要是因为多利益相关者运营体系本质上就是一种无形资产。另外，这是因为我们认识到，企业财务表现和经济繁荣越来越依赖无形资产。

但是，我们绝没有说我们完全破解了无形资产密码。我们最有把握的是，我们至少看到了大多数分析师完全忽略的领域所具有的特点及影响。我们也会考虑财务信息，但前提是该企业必须精于多利益相关者运营体系。

我认为，让我们与众不同的是：不管一家企业的财务指标或比率有多诱人，都不一定会入选我们的投资组合，因为它实现这些财务指标或比率的方式对我们而言同样重要：这是以牺牲其他利益相关者的利益为代价取得的吗？这更多是因为注重季度收益博弈取得的吗？这是在以牺牲长期绩效为代价换取短期收益吗？

我们从未真正理解为什么定性因素不被视为基础分析的重要组成部分。我的意思是，对于企业创造未来现金流的能力来说，还有什么比不断重复采购的客户或尽己所能的员工更重要的呢？这些积极的基本特征具有提供更超前指标的潜力，相比之下，财务数据总是滞后的。

你提到，该研究过程每年都会重新开始或更新。我想这表示你们

的投资组合在一年后会去掉一些企业，那这是否意味着你们在某些情

况下是短期投资者呢？

请记住，现在持有某只股票一年就意味着你已经是一名长期投资者。我们所选择的大量企业从一开始就在这个投资组合中，但每年都需要重新对它们进行资格审查。

只要企业持续展示出对多利益相关者运营体系承诺的践行，我们就会是它的长期投资者。我们的投资组合确实存在某种年度流动率，这主要是因为我们每年都会增加通过综合分析的企业数量。也就是说，我们会“捕获”一些新的企业，这些企业在综合分析中的得分比上一年的入选企业得分高。而且，有些企业每年都在变得更好，以至于它关者运营体系。

我认为，让我们与众不同的是：不管一家企业的财务指标或比率有多诱人，都不一定会入选我们的投资组合，因为它实现这些财务指标或比率的方式对我们而言同样重要：这是以牺牲其他利益相关者的利益为代价取得的吗？这更多是因为注重季度收益博弈取得的吗？这是在以牺牲长期绩效为代价换取短期收益吗？

我们从未真正理解为什么定性因素不被视为基础分析的重要组成部分。我的意思是，对于企业创造未来现金流的能力来说，还有什么比不断重复采购的客户或尽己所能的员工更重要的呢？这些积极的基本特征具有提供更超前指标的潜力，相比之下，财务数据总是滞后的。

你提到，该研究过程每年都会重新开始或更新。我想这表示你们

的投资组合在一年后会去掉一些企业，那这是否意味着你们在某些情

况下是短期投资者呢？

请记住，现在持有某只股票一年就意味着你已经是一名长期投资者。我们所选择的大量企业从一开始就在这个投资组合中，但每年都需要重新对它们进行资格审查。

只要企业持续展示出对多利益相关者运营体系承诺的践行，我们就会是它的长期投资者。我们的投资组合确实存在某种年度流动率，这主要是因为我们每年都会增加通过综合分析的企业数量。也就是说，我们会“捕获”一些新的企业，这些企业在综合分析中的得分比上一年的入选企业得分高。而且，有些企业每年都在变得更好，以至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