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回归聚类在县级层面,控制变量和固定效应同基准回归列(3);括号内为标准误,*、**、***分别表示在10%、5%、1%的水平上显著。
3.5.3 异质性检验
在这一节中,我们将对企业进行异质性分析,考察不同类型企业在应对最低工资上升时在债务调整上的异同。区分企业的第一个依据是企业的劳动密集度,不难想象,给定其他条件一样,劳动密集度越高的企业受到最低工资上调的影响应该越大,且原因主要对应于前面提到的“要素替代”渠道。为此,参照Bell和Machi(2016)的做法,首先计算企业层面的劳动密集度,即企业的工资支出除以总资产,表示为:LI=wage/asset。其中,LI代表劳动密集度(labor i,ti,ti,titesity);下标i,t分别代表企业和年份。下一步,以“四位数行业×年份”为单位,将所有企业按照劳动密集度是否高于样本中位数分为高/低劳动密集度两类。
表3-9的Pael A汇总了这两类企业在最低工资上升时在长、短期杠杆率上的调整差异。可以看到:第一,就长期杠杆率而言,只有高劳动密集度企业才会显著提高其长期杠杆率(见列(1)),而低劳动密集度企业则不会(见列(2))。按照前面长期杠杆率对应的“要素替代”渠道分析,这一结果不难理解:对于低劳动密集度企业,最低工资的上升对其劳动力成本的影响十分微弱,因此几乎不会改变企业的要素需求,也不会使其增加资本购置以及长期债务。与之不同,高劳动密集度企业对于最低工资上涨十分敏感,表现为长期杠杆率的上升。第二,就短期杠杆率而言,高、低劳动密集度企业都略微表现出短期杠杆率的下降,不过显著性很弱(见列(3)、列(4))。这一注:回归聚类在县级层面,控制变量和固定效应同基准回归列(3);括号内为标准误,*、**、***分别表示在10%、5%、1%的水平上显著。
3.5.3 异质性检验
在这一节中,我们将对企业进行异质性分析,考察不同类型企业在应对最低工资上升时在债务调整上的异同。区分企业的第一个依据是企业的劳动密集度,不难想象,给定其他条件一样,劳动密集度越高的企业受到最低工资上调的影响应该越大,且原因主要对应于前面提到的“要素替代”渠道。为此,参照Bell和Machi(2016)的做法,首先计算企业层面的劳动密集度,即企业的工资支出除以总资产,表示为:LI=wage/asset。其中,LI代表劳动密集度(labor i,ti,ti,titesity);下标i,t分别代表企业和年份。下一步,以“四位数行业×年份”为单位,将所有企业按照劳动密集度是否高于样本中位数分为高/低劳动密集度两类。
表3-9的Pael A汇总了这两类企业在最低工资上升时在长、短期杠杆率上的调整差异。可以看到:第一,就长期杠杆率而言,只有高劳动密集度企业才会显著提高其长期杠杆率(见列(1)),而低劳动密集度企业则不会(见列(2))。按照前面长期杠杆率对应的“要素替代”渠道分析,这一结果不难理解:对于低劳动密集度企业,最低工资的上升对其劳动力成本的影响十分微弱,因此几乎不会改变企业的要素需求,也不会使其增加资本购置以及长期债务。与之不同,高劳动密集度企业对于最低工资上涨十分敏感,表现为长期杠杆率的上升。第二,就短期杠杆率而言,高、低劳动密集度企业都略微表现出短期杠杆率的下降,不过显著性很弱(见列(3)、列(4))。这一结果可能部分源于短期杠杆率的“盈利预期”渠道,它表明无论企业劳动密集度高低,都会在受到成本冲击时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短期杠杆率。
除劳动密集度外,区分企业的第二个依据是市场竞争度。企业所处行业的市场竞争度将直接决定企业转嫁成本的能力。从理论上说,对于一家完全垄断企业,任何生产成本的上升都可以完全传递给下游企业或消费者,因此市场竞争度越低,企业的盈利预期受自身成本的冲击越小,企业的短期杠杆率变动应该越小。为检验这一想法,本章首先计算了企业所属行业的赫芬达尔指数(Herfidahl-Hirschma idex,HHI):。其中,下标i,k,t分别代表企
业、所在行业和年份。s为公司i在t年的市场份额,以企业销售额除i,t以该年行业销售额总和计算。HHI越高意味着企业所属行业的市场集中度越高,市场格局越趋近于垄断,市场竞争度越低;反之,HHI越低则意味着企业所属行业的市场集中度越低,市场份额分布越平均,市场竞争度越高。得到四位数行业的HHI后,按照是否高于该年所有行业HHI的中位数,将企业所属行业分为高/低市场集中度行业,并将相应企业归为高/低市场集中度企业。
表3-9的Pael B显示:第一,就受“盈利预期”渠道主导的短期杠杆率而言,对于低竞争度企业,最低工资上调并不影响企业的短期杠杆率(见列(4)),这一结果证明如果企业具有较强的市场力量,那么劳动力成本的上升并不会对其盈利预期造成不利影响。Dorbusch(1987)和Krugma(1987)等经典论文都已证明,垄断企业可以通过转嫁生产成本而规避由成本上升带来的盈利风险。相反,结果可能部分源于短期杠杆率的“盈利预期”渠道,它表明无论企业劳动密集度高低,都会在受到成本冲击时在一定程度上降低短期杠杆率。
除劳动密集度外,区分企业的第二个依据是市场竞争度。企业所处行业的市场竞争度将直接决定企业转嫁成本的能力。从理论上说,对于一家完全垄断企业,任何生产成本的上升都可以完全传递给下游企业或消费者,因此市场竞争度越低,企业的盈利预期受自身成本的冲击越小,企业的短期杠杆率变动应该越小。为检验这一想法,本章首先计算了企业所属行业的赫芬达尔指数(Herfidahl-Hirschma idex,HHI):。其中,下标i,k,t分别代表企
业、所在行业和年份。s为公司i在t年的市场份额,以企业销售额除i,t以该年行业销售额总和计算。HHI越高意味着企业所属行业的市场集中度越高,市场格局越趋近于垄断,市场竞争度越低;反之,HHI越低则意味着企业所属行业的市场集中度越低,市场份额分布越平均,市场竞争度越高。得到四位数行业的HHI后,按照是否高于该年所有行业HHI的中位数,将企业所属行业分为高/低市场集中度行业,并将相应企业归为高/低市场集中度企业。
表3-9的Pael B显示:第一,就受“盈利预期”渠道主导的短期杠杆率而言,对于低竞争度企业,最低工资上调并不影响企业的短期杠杆率(见列(4)),这一结果证明如果企业具有较强的市场力量,那么劳动力成本的上升并不会对其盈利预期造成不利影响。Dorbusch(1987)和Krugma(1987)等经典论文都已证明,垄断企业可以通过转嫁生产成本而规避由成本上升带来的盈利风险。相反,对于处在高度竞争环境中的企业,最低工资的上升会促使其显著降低短期杠杆率以控制风险(见列(3)),这些结果都与本章的预期相符。第二,在长期杠杆率变化上,高、低市场竞争度企业都会小幅增加其长期杠杆率(见列(1)、列(2))。对于这一结果,部分原因可能是“要素替代”机制在高、低市场竞争度企业间都存在。
表3-9 长、短期杠杆率的异质性分析
注:回归聚类在县级层面,控制变量和固定效应同基准回归列(3);括号内为标准误,*、**、***分别表示在10%、5%、1%的水平上显著。对于处在高度竞争环境中的企业,最低工资的上升会促使其显著降低短期杠杆率以控制风险(见列(3)),这些结果都与本章的预期相符。第二,在长期杠杆率变化上,高、低市场竞争度企业都会小幅增加其长期杠杆率(见列(1)、列(2))。对于这一结果,部分原因可能是“要素替代”机制在高、低市场竞争度企业间都存在。
表3-9 长、短期杠杆率的异质性分析
注:回归聚类在县级层面,控制变量和固定效应同基准回归列(3);括号内为标准误,*、**、***分别表示在10%、5%、1%的水平上显著。3.5.4 进一步讨论
尽管在上面的讨论中本章使用“要素替代”效应和“盈利预期”效应分别解释长期杠杆率的上升和短期杠杆率的下降,但这并不排除“要素替代”效应也同时作用于短期债务以及“盈利预期”效应也同时作用于长期债务的可能,更现实的情况应该类似图3-3所示。要剥离开这两种效应并非易事,因为我们最终能观察到的一定是两种效应综合后的“净效果”。也正因为如此,本章只能说“要素替代”(“盈利预期”)效应主要体现在长期(短期)债务上。有没有办法将这两种效应分离呢?一种可能的方式是找到某些特殊情形,以尽可能地使其中一个机制得以关闭(mute),以便较为“干净”地观察另一种机制。
图3-3 两种渠道的综合效果示意图注:图中的“+”“-”符号分别代表最低工资上升时,使得杠杆率“上升”和“下降”的效果;图中粗箭头相对于细箭头代表更为主导的效果。
首先,如果想单独观察“盈利预期”效应,意味着需要找到一种只影响企业生产成本而不影响资本—劳动相对价格的变动,一种理想的情形是利用企业产品价格变动的外生冲击。举例来说,如果由于消费者偏好改变导致企业产品价格上升,那么这一冲击只对企业产生“盈利预期”影响,而不产生“要素替代”效应。但遗憾的是,从数3.5.4 进一步讨论
尽管在上面的讨论中本章使用“要素替代”效应和“盈利预期”效应分别解释长期杠杆率的上升和短期杠杆率的下降,但这并不排除“要素替代”效应也同时作用于短期债务以及“盈利预期”效应也同时作用于长期债务的可能,更现实的情况应该类似图3-3所示。要剥离开这两种效应并非易事,因为我们最终能观察到的一定是两种效应综合后的“净效果”。也正因为如此,本章只能说“要素替代”(“盈利预期”)效应主要体现在长期(短期)债务上。有没有办法将这两种效应分离呢?一种可能的方式是找到某些特殊情形,以尽可能地使其中一个机制得以关闭(mute),以便较为“干净”地观察另一种机制。
图3-3 两种渠道的综合效果示意图注:图中的“+”“-”符号分别代表最低工资上升时,使得杠杆率“上升”和“下降”的效果;图中粗箭头相对于细箭头代表更为主导的效果。
首先,如果想单独观察“盈利预期”效应,意味着需要找到一种只影响企业生产成本而不影响资本—劳动相对价格的变动,一种理想的情形是利用企业产品价格变动的外生冲击。举例来说,如果由于消费者偏好改变导致企业产品价格上升,那么这一冲击只对企业产生“盈利预期”影响,而不产生“要素替代”效应。但遗憾的是,从数据中无法得到企业产品价格信息。另一备选方案是借助上游企业的最低工资变动,这是因为对于一家企业而言,其上游生产成本(最低工资)的上升会通过价格传递而部分转嫁给下游,进而对其盈利预期产生不利影响,但这并不影响下游企业面临的资本—劳动相对价格。此外,这种“盈利预期”效应的大小应该还与上游行业的市场力量相关。可以预计,上游行业的市场力量越强(越趋于垄断),其成本转嫁能力越强,对于下游企业的盈利预期影响越大。为此,本章计算了每家企业所在行业的各上游行业的加权最低工资标准,其中上游行业的权重来源于投入产出表的直耗系数表(IO表,2007—2011年)。同时,还根据上游行业的HHI将上游行业分为高/低竞争度行业,并生成“D_上游为垄断行业”的虚拟变量。该变量赋值为1,当且仅当上游行业的加权HHI高于中位数,即市场份额趋于集中,接近垄断市场格局。表3-10结果显示,在控制企业自身的最低工资变化后,上游行业的最低工资上升——这一理论上只影响企业“盈利预期”效应的成本冲击,只对企业短期杠杆率调整产生显著(负向)影响(见列(2))。此外,当上游行业趋近于垄断时,上游行业最低工资的上升对下游行业短期杠杆率的影响更大,意味着上游成本冲击更多地传递到了下游,这些结果都与“盈利预期”效应预测相符。列(1)结果显示上游行业最低工资上升对长期杠杆率并无显著影响,而总杠杆率(见列(3))与长期杠杆率表现接近,这再次说明“盈利预期”效应主要作用于短期债务上。
表3-10 “盈利预期”效应主导效果分析据中无法得到企业产品价格信息。另一备选方案是借助上游企业的最低工资变动,这是因为对于一家企业而言,其上游生产成本(最低工资)的上升会通过价格传递而部分转嫁给下游,进而对其盈利预期产生不利影响,但这并不影响下游企业面临的资本—劳动相对价格。此外,这种“盈利预期”效应的大小应该还与上游行业的市场力量相关。可以预计,上游行业的市场力量越强(越趋于垄断),其成本转嫁能力越强,对于下游企业的盈利预期影响越大。为此,本章计算了每家企业所在行业的各上游行业的加权最低工资标准,其中上游行业的权重来源于投入产出表的直耗系数表(IO表,2007—2011年)。同时,还根据上游行业的HHI将上游行业分为高/低竞争度行业,并生成“D_上游为垄断行业”的虚拟变量。该变量赋值为1,当且仅当上游行业的加权HHI高于中位数,即市场份额趋于集中,接近垄断市场格局。表3-10结果显示,在控制企业自身的最低工资变化后,上游行业的最低工资上升——这一理论上只影响企业“盈利预期”效应的成本冲击,只对企业短期杠杆率调整产生显著(负向)影响(见列(2))。此外,当上游行业趋近于垄断时,上游行业最低工资的上升对下游行业短期杠杆率的影响更大,意味着上游成本冲击更多地传递到了下游,这些结果都与“盈利预期”效应预测相符。列(1)结果显示上游行业最低工资上升对长期杠杆率并无显著影响,而总杠杆率(见列(3))与长期杠杆率表现接近,这再次说明“盈利预期”效应主要作用于短期债务上。
表3-10 “盈利预期”效应主导效果分析
管理类 / 日期:2024-03-11
理解那个东西,但是我已经发现,他的信息距离和我越来越近了。因为他不再看《舟山晚报》,我也不再看《新民晚报》了,我们看的都是腾讯新闻App,看新闻头条,他也看我的朋友圈。所以信息高速一旦被打通了,一、二线和三、四线城市之间的认知壁垒也逐渐被打破了。要掌握70%~80%的都市消费,其实就是掌握两亿中产阶层。像分众这样的公司,之所以能够覆盖78%有家庭汽车的、80
管理类 / 日期:2024-03-11
实现资产最大限度的增值。一些合伙人可以通过“股权转让”等资产重组方式退出。二、退出如何结算当合伙人退出公司后,其所持的股权应该按照一定的形式退出。一方面对于继续在公司里做事的其他合伙人更公平;另一方面也便于公司的持续稳定发展。而合伙人退出之后,如何结算也是一个问题。一般采用三种方法:估值法、参考相关法律、另外约定。估值法,即当合伙人中途退出,退出时公司可以按
管理类 / 日期:2023-09-17
定的矛盾。从供应端来看,仍然值得卖场管理者们思考,到底怎样的选址、包装,以及在国外约定俗成的其他要素,才是真正符合中国消费者所需的。在这个问题上,麦德龙的PLUS会员店已经尝试创新,采用比一般超市稍大一些的量贩装,便于小型家庭的储存和及时消耗。第三,服务不是核心,但是加分项。以Costco在国外的实践为例,会员除商品折扣外,还可享受汽车和家庭保险、验光配镜等
管理类 / 日期:2023-09-17
3.公司销售利润率下降,并经股东大会决议要求修订方案中条款的。自2017年1月1日起,如果公司在2021年前没有上市,已经取得股份的激励对象,可以自行选择继续持股或者由实际控制人或其关联方按照授予价格回购。第二章 业绩股份计划第十一条 激励股份总额业绩股份计划于2017年至上市材料申报前每年执行一次。业绩股份激励计划的激励标的来自大股东转让,累计总额不超过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