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但是仍然不能完全排除内生性问题的存在。比如，政企关系往往具有延续性：对于企业而言，与政府的良好关系往往会持久维系下去，表现为政企关系这一指标高度的序列相关性。这样，一个竞争性的解释是：并非大型企业能够与政府保持良好的关系，而是政企关系良好的企业因其在信贷、招标、土地使用等方面的优先权，能够发展得更快。为了检验这种可能性，我们考察政企关系对企业增长率的影响，结果报告在表6-5中。表6-5的前五列使用企业固定资产的增长率作为因变量，依次使用不同的政企关系指标，发现它们对企业增长率没有显著的影响。在后面三列，我们分别使用企业主营业务收入的增长率、总收入的增长率和利润的增长率作为因变量，仍然没有发现政企关系有益于企业的增长。因此，至少在我们的样本里，政企关系对企业规模的影响微乎其微，表6-4中得到的正相关更有可能反映了企业规模对政企关系的促进作用。

最后，为了证明是企业规模影响到政企关系，进而影响实际税率，而非反向过程，我们将企业规模和政企关系两个关键变量共同放到回归式中，检验政企关系是否为企业规模影响实际税率的中介变量。按照中介变量的检验规则，如果政企关系确实发挥了中介作用（影响渠道），那么应该观察到政企关系的系数仍然显著，并且企业规模的系数变得不显著——此时可以认定企业规模对实际税率的影响完全是由政企关系传递的，或者企业规模的系数显著减小——此时可以认定企业规模对实际税率的影响至少部分是由政企关系传递的（Lacobucci，2012）。计量结果如表6-6所示，因变量都是地税实际税率（国税方面没有这样的关系，因此无须进一步考察），第（1）列是不控制政企关系的回归，与表6-2的第（6）列完全一致，放在此素，但是仍然不能完全排除内生性问题的存在。比如，政企关系往往具有延续性：对于企业而言，与政府的良好关系往往会持久维系下去，表现为政企关系这一指标高度的序列相关性。这样，一个竞争性的解释是：并非大型企业能够与政府保持良好的关系，而是政企关系良好的企业因其在信贷、招标、土地使用等方面的优先权，能够发展得更快。为了检验这种可能性，我们考察政企关系对企业增长率的影响，结果报告在表6-5中。表6-5的前五列使用企业固定资产的增长率作为因变量，依次使用不同的政企关系指标，发现它们对企业增长率没有显著的影响。在后面三列，我们分别使用企业主营业务收入的增长率、总收入的增长率和利润的增长率作为因变量，仍然没有发现政企关系有益于企业的增长。因此，至少在我们的样本里，政企关系对企业规模的影响微乎其微，表6-4中得到的正相关更有可能反映了企业规模对政企关系的促进作用。

最后，为了证明是企业规模影响到政企关系，进而影响实际税率，而非反向过程，我们将企业规模和政企关系两个关键变量共同放到回归式中，检验政企关系是否为企业规模影响实际税率的中介变量。按照中介变量的检验规则，如果政企关系确实发挥了中介作用（影响渠道），那么应该观察到政企关系的系数仍然显著，并且企业规模的系数变得不显著——此时可以认定企业规模对实际税率的影响完全是由政企关系传递的，或者企业规模的系数显著减小——此时可以认定企业规模对实际税率的影响至少部分是由政企关系传递的（Lacobucci，2012）。计量结果如表6-6所示，因变量都是地税实际税率（国税方面没有这样的关系，因此无须进一步考察），第（1）列是不控制政企关系的回归，与表6-2的第（6）列完全一致，放在此处只是为了方便对比。企业规模对地税实际税率的负向影响显著存在，企业规模提高1%，实际税率下降大约2个百分点。后面几列依次加入不同的政企关系变量，企业规模的系数虽然仍然保持显著为负，但是数值（在绝对值意义上）明显地减小了，这说明有一部分效果通过政企关系传递了。与此一致，政企关系的各个指标都在预期的符号上显著，说明中介作用确实存在，即企业规模通过政企关系影响了实际税率。

表6-5　政企关系与企业增长率：对反向因果威胁的再考察

注：本表控制了表6-2包含的其他控制变量（除GROWTH外），限于篇幅未予以报告。括号内是异方差稳健标准误；*、**和***分别代表在10%、5%和1%的水平上显著。

表6-6　政企关系中介作用分析处只是为了方便对比。企业规模对地税实际税率的负向影响显著存在，企业规模提高1%，实际税率下降大约2个百分点。后面几列依次加入不同的政企关系变量，企业规模的系数虽然仍然保持显著为负，但是数值（在绝对值意义上）明显地减小了，这说明有一部分效果通过政企关系传递了。与此一致，政企关系的各个指标都在预期的符号上显著，说明中介作用确实存在，即企业规模通过政企关系影响了实际税率。

表6-5　政企关系与企业增长率：对反向因果威胁的再考察

注：本表控制了表6-2包含的其他控制变量（除GROWTH外），限于篇幅未予以报告。括号内是异方差稳健标准误；*、**和***分别代表在10%、5%和1%的水平上显著。

表6-6　政企关系中介作用分析注：本表控制了表6-2包含的其他控制变量，限于篇幅未予报告。括号内是异方差稳健标准误；*、**和***分别代表在10%、5%和1%的水平上显著。

6.5.2　政企关系对实际税率的影响

1.与税务部门关系对实际税率的影响

我们推测政企关系对企业实际税率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受地方政府管理的地税层面；在中央政府管理的国税层面，政企关系的影响会被明显削弱。这是因为政府间的竞争多体现在地方政府行为上，而其中通过税收优惠政策吸引企业则是一重要手段。这一猜测在表6-7中得以证实，其中Pael A和Pael B分别使用国税和地税的实际税率作为因变量。在这里我们对政企关系进行了几种不同处理：前两列我们分注：本表控制了表6-2包含的其他控制变量，限于篇幅未予报告。括号内是异方差稳健标准误；*、**和***分别代表在10%、5%和1%的水平上显著。

6.5.2　政企关系对实际税率的影响

1.与税务部门关系对实际税率的影响

我们推测政企关系对企业实际税率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受地方政府管理的地税层面；在中央政府管理的国税层面，政企关系的影响会被明显削弱。这是因为政府间的竞争多体现在地方政府行为上，而其中通过税收优惠政策吸引企业则是一重要手段。这一猜测在表6-7中得以证实，其中Pael A和Pael B分别使用国税和地税的实际税率作为因变量。在这里我们对政企关系进行了几种不同处理：前两列我们分别使用GOOD和BAD两组虚拟变量，第（3）列则同时放入GOOD和MED两组，这样可以看相对于BAD这一对照组，GOOD和MED两组能分别在税收上享受到多少优惠。第（4）列将企业与税收部门的关系得分（RELATION，1~5分）直接放入回归，考察企业与税务部门关系得分每上升一档，对税率能有多大程度的影响。最后一列使用有助于本企业发展的官员比重衡量政企关系。可以看到，五组回归都可以得到同一个结论，即：政企关系好的企业在地税层面的实际税率确实会有显著下降，但是对于国税则没有明显的影响。具体而言，政企关系好的企业比其余企业能享受平均1.54个百分点的税收优惠，而明显与税务部门关系不好的企业则面临1.50个百分点更高的实际税率，这也意味着在政企关系对地税的影响上，那些明显与政府交恶的企业与其他企业的税收差异是最为明显的。

表6-7　政企关系与实际税率

续表别使用GOOD和BAD两组虚拟变量，第（3）列则同时放入GOOD和MED两组，这样可以看相对于BAD这一对照组，GOOD和MED两组能分别在税收上享受到多少优惠。第（4）列将企业与税收部门的关系得分（RELATION，1~5分）直接放入回归，考察企业与税务部门关系得分每上升一档，对税率能有多大程度的影响。最后一列使用有助于本企业发展的官员比重衡量政企关系。可以看到，五组回归都可以得到同一个结论，即：政企关系好的企业在地税层面的实际税率确实会有显著下降，但是对于国税则没有明显的影响。具体而言，政企关系好的企业比其余企业能享受平均1.54个百分点的税收优惠，而明显与税务部门关系不好的企业则面临1.50个百分点更高的实际税率，这也意味着在政企关系对地税的影响上，那些明显与政府交恶的企业与其他企业的税收差异是最为明显的。

表6-7　政企关系与实际税率

续表注：本表控制了表6-2包含的其他控制变量，限于篇幅未予报告。括号内是异方差稳健标准误；*、**和***分别代表在10%、5%和1%的水平上显著。

2.与非税务部门关系对实际税率的影响

上面的分析使用的政企关系是指企业与税务部门的关系，结果发现良好的政企关系有助于降低地税实际税率，但对国税实际税率没有影响。企业与税务部门的关系是企业规模影响实际税率的渠道，我们使用的指标真实有效地衡量了它吗？这些指标是否掺杂了其他的因素从而掩盖了真实的原因？为了回答这些问题，一种检验的方法是看看注：本表控制了表6-2包含的其他控制变量，限于篇幅未予报告。括号内是异方差稳健标准误；*、**和***分别代表在10%、5%和1%的水平上显著。

2.与非税务部门关系对实际税率的影响

上面的分析使用的政企关系是指企业与税务部门的关系，结果发现良好的政企关系有助于降低地税实际税率，但对国税实际税率没有影响。企业与税务部门的关系是企业规模影响实际税率的渠道，我们使用的指标真实有效地衡量了它吗？这些指标是否掺杂了其他的因素从而掩盖了真实的原因？为了回答这些问题，一种检验的方法是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