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和独自完成类似的工作任务时的表现。研究发现，比起没有经历过任何协作的人，在团队中工作的人在单独完成任务时表现得更好，最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在长达5个星期后仍然表现得更好。作者总结道：“参与团队决策对个人决策的质量有很强的正向溢出效应。”大脑本身就与合作密不可分，实现创新潜力的关键是了解个体创造力如何与团队创造力相结合。

对格式塔的质疑：经验源于合作

20世纪前半叶，格式塔（Gestalt）心理学家借助顿悟问题研究“恍然大悟”的时刻，因为这些思维难题的解决往往需要瞬间的顿悟。其中一个最著名的问题是一笔四线连九点问题。请你花一两分钟时间努力解答一下该问题。即使你记得自己很久以前曾见到过这个问题，也可能很难想起答案。

一笔四线连九点问题：

用四条直线将图中的九点连起来，连线期间笔不能离开纸面。

格式塔心理学家的理论之所以著名，是因为我们不能孤立地理解工作和独自完成类似的工作任务时的表现。研究发现，比起没有经历过任何协作的人，在团队中工作的人在单独完成任务时表现得更好，最令人惊讶的是，他们在长达5个星期后仍然表现得更好。作者总结道：“参与团队决策对个人决策的质量有很强的正向溢出效应。”大脑本身就与合作密不可分，实现创新潜力的关键是了解个体创造力如何与团队创造力相结合。

对格式塔的质疑：经验源于合作

20世纪前半叶，格式塔（Gestalt）心理学家借助顿悟问题研究“恍然大悟”的时刻，因为这些思维难题的解决往往需要瞬间的顿悟。其中一个最著名的问题是一笔四线连九点问题。请你花一两分钟时间努力解答一下该问题。即使你记得自己很久以前曾见到过这个问题，也可能很难想起答案。

一笔四线连九点问题：

用四条直线将图中的九点连起来，连线期间笔不能离开纸面。

格式塔心理学家的理论之所以著名，是因为我们不能孤立地理解一些思想与感知，而应该把它们看作一个复杂的整体。格式塔心理学家创造出著名的幻觉视觉图片，这些幻觉包括：弯曲的酒杯瞬间变成两个互相对视的侧脸，一个憔悴的老女人瞬间变成一个年轻女孩。没有人可以同一时刻对同一事物产生两种视觉判断，只不过从一种观察结果向另一种结果的视觉转换是瞬间的。

创造性顿悟似乎涉及类似的瞬间重构。1926年，德国格式塔心理学家卡尔·邓克（Karl Ducker）发表了首篇研究创造性顿悟的文章。他一开始就批判美国的著名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所提出的观点，詹姆斯认为，掌握大量信息并能在信息之间建立联系即可产生瞬间的顿悟。邓克指出，一些问题瞬间被解决，速度之快以至于无法找到可供解释的导致问题解决的联系链条。为了证明他的言论，邓克创造了20个具有独创性的难题，声称这些难题都不能用逐步推理来解决。邓克最著名的难题是X射线问题：

假设你是名医生，你的病人胃里长了恶性肿瘤。你不可能给病人做手术，但是只有肿瘤被摧毁，才能保全病人的性命。有一种可以用来摧毁肿瘤的射线。如果高强度的射线瞬间到达肿瘤，肿瘤就会被摧毁。不幸的是，这个强度下的射线在到达肿瘤过程中，会损坏它所穿过的健康组织。而较低强度的射线虽对健康组织没有损害，但也不会对肿瘤产生任何影响。应当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保证射线既摧毁掉了肿瘤，又不会影响健康组织呢？

如果你不能解答这个难题，在看了本章结尾的答案后，你也不必感到难为情。参加邓克实验的42个被试，只有两个人在得到邓克的提示之后找到了答案。一些思想与感知，而应该把它们看作一个复杂的整体。格式塔心理学家创造出著名的幻觉视觉图片，这些幻觉包括：弯曲的酒杯瞬间变成两个互相对视的侧脸，一个憔悴的老女人瞬间变成一个年轻女孩。没有人可以同一时刻对同一事物产生两种视觉判断，只不过从一种观察结果向另一种结果的视觉转换是瞬间的。

创造性顿悟似乎涉及类似的瞬间重构。1926年，德国格式塔心理学家卡尔·邓克（Karl Ducker）发表了首篇研究创造性顿悟的文章。他一开始就批判美国的著名心理学家威廉·詹姆斯（William James）所提出的观点，詹姆斯认为，掌握大量信息并能在信息之间建立联系即可产生瞬间的顿悟。邓克指出，一些问题瞬间被解决，速度之快以至于无法找到可供解释的导致问题解决的联系链条。为了证明他的言论，邓克创造了20个具有独创性的难题，声称这些难题都不能用逐步推理来解决。邓克最著名的难题是X射线问题：

假设你是名医生，你的病人胃里长了恶性肿瘤。你不可能给病人做手术，但是只有肿瘤被摧毁，才能保全病人的性命。有一种可以用来摧毁肿瘤的射线。如果高强度的射线瞬间到达肿瘤，肿瘤就会被摧毁。不幸的是，这个强度下的射线在到达肿瘤过程中，会损坏它所穿过的健康组织。而较低强度的射线虽对健康组织没有损害，但也不会对肿瘤产生任何影响。应当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保证射线既摧毁掉了肿瘤，又不会影响健康组织呢？

如果你不能解答这个难题，在看了本章结尾的答案后，你也不必感到难为情。参加邓克实验的42个被试，只有两个人在得到邓克的提示之后找到了答案。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邓克让被试大声讨论，以帮助他识别一系列有代表性的阶段。首先，你会想到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但很快你就会意识到这个答案不正确。但这时你的思维已经被固定在那个答案上了，这将阻碍你从其他角度思考这个问题。有时经验也会引导你固着在不正确方向上。然后，突然之间，你克服思维定式，重新表述问题，审视答案，体验到瞬间的顿悟。

固着、沉思、突破。这就是创造力有别于日常思维的证据，创造力是内在的心理事件。邓克极力主张经验无助于问题的解决，比如，里德与克罗克的例子就是这样，经验只会起阻碍作用。

邓克的研究具有启发性，但它不能解释人们的心智到底发生了什么，因此我们无法探究合作所起的作用。这种探究延续到20世纪80年代，有两支科研团队一直采用截然不同的方法来研究创造性顿悟，直到几年前，他们才取得一致的结论。

第一种方法是哥伦比亚大学的心理学家珍妮特·梅特卡夫（Jaet Metcalfe）提出来的。珍妮特是元认知论（Metacogitio，即人们如何认识认知现象）领域的专家，在1986年和1987年，她发表的几项研究成果似乎可以证实顿悟性的答案的突然性。首先，作为对照，她收集了不需要顿悟的问题：琐事问题、简单的代数问题以及其他可以递推解决的问题。然后，她准备了另外一些需要顿悟的问题，其中包括下面两个问题：

1. 假设你是一位园艺师，顾客让你种四棵树。但是顾客要求每棵树都要与其他三棵树保持同样的距离。你该如何来做？

2. 找到10枚硬币。把这10枚硬币分为5排排列，每排有4枚硬币。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邓克让被试大声讨论，以帮助他识别一系列有代表性的阶段。首先，你会想到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但很快你就会意识到这个答案不正确。但这时你的思维已经被固定在那个答案上了，这将阻碍你从其他角度思考这个问题。有时经验也会引导你固着在不正确方向上。然后，突然之间，你克服思维定式，重新表述问题，审视答案，体验到瞬间的顿悟。

固着、沉思、突破。这就是创造力有别于日常思维的证据，创造力是内在的心理事件。邓克极力主张经验无助于问题的解决，比如，里德与克罗克的例子就是这样，经验只会起阻碍作用。

邓克的研究具有启发性，但它不能解释人们的心智到底发生了什么，因此我们无法探究合作所起的作用。这种探究延续到20世纪80年代，有两支科研团队一直采用截然不同的方法来研究创造性顿悟，直到几年前，他们才取得一致的结论。

第一种方法是哥伦比亚大学的心理学家珍妮特·梅特卡夫（Jaet Metcalfe）提出来的。珍妮特是元认知论（Metacogitio，即人们如何认识认知现象）领域的专家，在1986年和1987年，她发表的几项研究成果似乎可以证实顿悟性的答案的突然性。首先，作为对照，她收集了不需要顿悟的问题：琐事问题、简单的代数问题以及其他可以递推解决的问题。然后，她准备了另外一些需要顿悟的问题，其中包括下面两个问题：

1. 假设你是一位园艺师，顾客让你种四棵树。但是顾客要求每棵树都要与其他三棵树保持同样的距离。你该如何来做？

2. 找到10枚硬币。把这10枚硬币分为5排排列，每排有4枚硬币。你该如何做？

梅特卡夫给26名志愿者每人5道顿悟问题和5道非顿悟问题。她每隔15秒钟按一下计时器，要求参与者在一张专门的纸上标记此刻自己接近答案的程度。越往左的标记表明他们越冷静，而越往右的标记表明他们越激动。这张纸上有40行，对他们解决问题的10分钟来讲是足够用的了。对于代数问题和琐事问题，被试在答案趋向正确的过程中，感到自己变得越来越激动，但是对于顿悟问题，他们一直感到冷静，直到瞬间找到问题的答案。这些研究表明，顿悟不同于普通的、递推性的问题解决，而且持续性合作一直伴随它们。

然而，梅特卡夫的研究遇到一些始料未及的问题，这些问题可用第二种方法来解释。1981年，费城天普大学（Temple Uiversity）的心理学家罗伯特·韦斯伯格（Robert Weisberg）与约瑟夫·阿尔巴（Joseph Alba）首次发表了他们利用现代认知心理学得出的研究成果，分析了当人们在解决邓克的顿悟问题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韦斯伯格尤其感兴趣的是格式塔心理学者的一种观点，即人们在解决问题时遇到困难，是因为他们的思维固着在不正确的解决方案里，或是进行毫无根据的假设。例如，在一笔四线连九点问题中，人们通常想当然地认为那些直线必须画在框里面。正如俗语所说，一笔四线连九点问题的难点在于你无法跳出框架去思考。

格式塔心理学家可能会认为，一旦人们挣脱了思维定式，就会很快想出答案。在格式塔心理学中，有一个术语称为“重构”（Restructurig），指不依赖过去的经验而用全新的方法观察问题。恰恰相反，韦斯伯格认为人们总可以借助过去的经验解决问题，甚至是你该如何做？

梅特卡夫给26名志愿者每人5道顿悟问题和5道非顿悟问题。她每隔15秒钟按一下计时器，要求参与者在一张专门的纸上标记此刻自己接近答案的程度。越往左的标记表明他们越冷静，而越往右的标记表明他们越激动。这张纸上有40行，对他们解决问题的10分钟来讲是足够用的了。对于代数问题和琐事问题，被试在答案趋向正确的过程中，感到自己变得越来越激动，但是对于顿悟问题，他们一直感到冷静，直到瞬间找到问题的答案。这些研究表明，顿悟不同于普通的、递推性的问题解决，而且持续性合作一直伴随它们。

然而，梅特卡夫的研究遇到一些始料未及的问题，这些问题可用第二种方法来解释。1981年，费城天普大学（Temple Uiversity）的心理学家罗伯特·韦斯伯格（Robert Weisberg）与约瑟夫·阿尔巴（Joseph Alba）首次发表了他们利用现代认知心理学得出的研究成果，分析了当人们在解决邓克的顿悟问题时，到底发生了什么。韦斯伯格尤其感兴趣的是格式塔心理学者的一种观点，即人们在解决问题时遇到困难，是因为他们的思维固着在不正确的解决方案里，或是进行毫无根据的假设。例如，在一笔四线连九点问题中，人们通常想当然地认为那些直线必须画在框里面。正如俗语所说，一笔四线连九点问题的难点在于你无法跳出框架去思考。

格式塔心理学家可能会认为，一旦人们挣脱了思维定式，就会很快想出答案。在格式塔心理学中，有一个术语称为“重构”（Restructurig），指不依赖过去的经验而用全新的方法观察问题。恰恰相反，韦斯伯格认为人们总可以借助过去的经验解决问题，甚至是顿悟性问题。他相信解决问题所遇到的困难不是因为受到思维定式的影响，而是由于没有足够多的正确的先前经验。也就是说，缺乏跳出框架解决一笔四线连九点问题的经验。多数人有过多次连点游戏的经历，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按照从一点到另一点的思维习惯来解决问题。很快，他们就意识到，用这种策略解决一笔四线连九点问题是行不通的，但他们也没有采用其他策略的经验。

韦斯伯格与阿尔巴很想知道，如果人们获得一定暗示之后，也就是如果他们被告知可以跳出正方形的边界之外划线，结果会是怎样。然而，当人们被问题难住的时候，即使研究者给他们暗示，几乎所有人还是一筹莫展。于是，研究者给他们另外的暗示：研究者画出答案中的第一条线，一些人就可以据此找出答案了。当研究者给余下的人画出答案中的第二条线时，所有人都解出了答案。韦斯伯格与阿尔巴得出这样的结论：只知道跳出框架进行思考不足以激发创造性，还必须知道如何跳出框架进行思考。

学会跳出框架去思考的最好方法是什么呢？只给出一些简单的暗示起不了多大作用，被试通常需要知道将近一半的答案时才能解出这个问题。韦斯伯格与阿尔巴决定尝试另外一种方法：他们训练人们跳出三角形框架来连接三角形中的点的能力。果然，经过这样的训练之后，他们在一笔四线连九点问题上的表现就好多了。这些结果让我们想到了合作，因为我们时常在与老师和同事的交往中学会了如何思考。

韦斯伯格与阿尔巴的研究指出，只有当人们真的亲自动手解决一个相似的问题，而不是直接被告知答案时，他们才会在随后解决类似问题时更具创造力。玛丽·吉克（Mary Gick）决定与另外两位同事罗顿悟性问题。他相信解决问题所遇到的困难不是因为受到思维定式的影响，而是由于没有足够多的正确的先前经验。也就是说，缺乏跳出框架解决一笔四线连九点问题的经验。多数人有过多次连点游戏的经历，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按照从一点到另一点的思维习惯来解决问题。很快，他们就意识到，用这种策略解决一笔四线连九点问题是行不通的，但他们也没有采用其他策略的经验。

韦斯伯格与阿尔巴很想知道，如果人们获得一定暗示之后，也就是如果他们被告知可以跳出正方形的边界之外划线，结果会是怎样。然而，当人们被问题难住的时候，即使研究者给他们暗示，几乎所有人还是一筹莫展。于是，研究者给他们另外的暗示：研究者画出答案中的第一条线，一些人就可以据此找出答案了。当研究者给余下的人画出答案中的第二条线时，所有人都解出了答案。韦斯伯格与阿尔巴得出这样的结论：只知道跳出框架进行思考不足以激发创造性，还必须知道如何跳出框架进行思考。

学会跳出框架去思考的最好方法是什么呢？只给出一些简单的暗示起不了多大作用，被试通常需要知道将近一半的答案时才能解出这个问题。韦斯伯格与阿尔巴决定尝试另外一种方法：他们训练人们跳出三角形框架来连接三角形中的点的能力。果然，经过这样的训练之后，他们在一笔四线连九点问题上的表现就好多了。这些结果让我们想到了合作，因为我们时常在与老师和同事的交往中学会了如何思考。

韦斯伯格与阿尔巴的研究指出，只有当人们真的亲自动手解决一个相似的问题，而不是直接被告知答案时，他们才会在随后解决类似问题时更具创造力。玛丽·吉克（Mary Gick）决定与另外两位同事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