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想的力量

绞尽脑汁地猜测未来需要什么样的产品和生产工艺是徒劳的，但

是你可以决定把哪个构想在未来变成现实，基于这个构想建立一个不

同以往的企业。

让未来发生也意味着创立一个不同以往的企业。不过只有把对某

个不同经济的构想、某项不同技术、某个不同社会的构想在企业中具

体地呈现出来，才称得上让未来发生。这种构想不需要多么宏大，但

它必须有别于今天的观念。

这个构想必须是具有创业精神的，它有创造财富的潜质和能力，

通过一个持续正常运转的能创造价值的企业得以体现，并通过企业的

活动和行为来发挥作用。这个构想不会出自如下问题：“未来社会应

该什么样？”这是改革者、革命者或哲学家爱问的问题。具有创业精

神并能开创未来的构想总是来自这样的问题：“经济、市场或知识领

域中的哪些重大变化能使我们的企业以我们真正想要的方式运营，让

我们真正获得最佳经济成果？”

因为这种方法看起来如此有局限性而且以企业自己为中心，历史构想的力量

绞尽脑汁地猜测未来需要什么样的产品和生产工艺是徒劳的，但

是你可以决定把哪个构想在未来变成现实，基于这个构想建立一个不

同以往的企业。

让未来发生也意味着创立一个不同以往的企业。不过只有把对某

个不同经济的构想、某项不同技术、某个不同社会的构想在企业中具

体地呈现出来，才称得上让未来发生。这种构想不需要多么宏大，但

它必须有别于今天的观念。

这个构想必须是具有创业精神的，它有创造财富的潜质和能力，

通过一个持续正常运转的能创造价值的企业得以体现，并通过企业的

活动和行为来发挥作用。这个构想不会出自如下问题：“未来社会应

该什么样？”这是改革者、革命者或哲学家爱问的问题。具有创业精

神并能开创未来的构想总是来自这样的问题：“经济、市场或知识领

域中的哪些重大变化能使我们的企业以我们真正想要的方式运营，让

我们真正获得最佳经济成果？”

因为这种方法看起来如此有局限性而且以企业自己为中心，历史学家往往会忽视它的存在，对其影响也视而不见。伟大的哲学思想固

然影响深远，但能产生效用的哲学思想寥若晨星。各个企业自己的构

想的确有很大局限性，但如果聚集一团就能产生效应。所以说，历史

学家低估了创新中的企业经营者们作为一个整体所发挥出的巨大影响

力。

正是因为具有创业精神的构想并不涵盖社会或知识的全部，而只

是偏安一隅，所以它才更加切实可行。抱有此构想的人就算对未来经

济或社会其他一切的认识有偏差，只要他们大致能看准自己企业的聚

焦点便无大碍。只要在某个特定的小范围内有所进展，他们就算成功

了。

IBM的创始人托马斯·沃森（Thomas Watso）根本没注意技术领

域的发展状况，但是他有一个构想——把数据处理当成一个统一概

念来创建一家企业。过去这么多年来，他的公司一直都不大，仅限于

会计账簿管理和工时记录之类的普通工作。不过他一直在蓄势待发，

直到看见电子计算机技术出现在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战时工作中，沃森

意识到数据处理的构想可以成为现实了。20世纪20年代，正当沃森

创建他那家小得不起眼的公司替人设计、销售和安装穿孔卡片设备的学家往往会忽视它的存在，对其影响也视而不见。伟大的哲学思想固

然影响深远，但能产生效用的哲学思想寥若晨星。各个企业自己的构

想的确有很大局限性，但如果聚集一团就能产生效应。所以说，历史

学家低估了创新中的企业经营者们作为一个整体所发挥出的巨大影响

力。

正是因为具有创业精神的构想并不涵盖社会或知识的全部，而只

是偏安一隅，所以它才更加切实可行。抱有此构想的人就算对未来经

济或社会其他一切的认识有偏差，只要他们大致能看准自己企业的聚

焦点便无大碍。只要在某个特定的小范围内有所进展，他们就算成功

了。

IBM的创始人托马斯·沃森（Thomas Watso）根本没注意技术领

域的发展状况，但是他有一个构想——把数据处理当成一个统一概

念来创建一家企业。过去这么多年来，他的公司一直都不大，仅限于

会计账簿管理和工时记录之类的普通工作。不过他一直在蓄势待发，

直到看见电子计算机技术出现在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战时工作中，沃森

意识到数据处理的构想可以成为现实了。20世纪20年代，正当沃森

创建他那家小得不起眼的公司替人设计、销售和安装穿孔卡片设备的时候，逻辑实证主义流派的数学家和逻辑学家，即美国的布里奇曼

（Bridgma）和奥地利的卡尔纳普（Carap）在发言和论文中都提到

了一整套有关量化与通用测量的系统方法论。他们绝不可能听说过这

个初出茅庐、尚处在挣扎阶段的IBM，自然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构想与

这家小公司联系起来。然而，当新技术在二战期间出现时，真正发挥

作用的是沃森的IBM，而不是这些数学家和哲学家的哲学思想。

那些创建西尔斯百货的人——理查德·西尔斯、朱利叶斯·罗森沃

尔德、阿尔伯特·勒布以及罗伯特·伍德将军，都是社会活动积极分子，

都拥有丰富的社会想象力。然而，他们中谁都没想过重塑经济，我甚

至怀疑在与传统分级市场对立的大众市场出现很久之后，他们的脑海

都没有大众市场的概念。然而，西尔斯百货从一开始就怀着这样的念

头：通过努力可以让穷人和富人拥有同等的购买权，花同样的钱买到

同样的东西。这并不是什么特别新颖的观点，社会改革家和经济学家

为此已经唇枪舌剑了数十年，欧洲的合作社运动（cooperative

movemet）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由此而来。但西尔斯百货是美国第一

个基于这一构想建立起来的企业。它肇端于这样一个问题：“怎样才

能使一个农民成为零售业的顾客？”答案很简单：“他要确信自己买

的东西跟城里人买的一样便宜，质量也跟城里人买的一样可靠。”这时候，逻辑实证主义流派的数学家和逻辑学家，即美国的布里奇曼

（Bridgma）和奥地利的卡尔纳普（Carap）在发言和论文中都提到

了一整套有关量化与通用测量的系统方法论。他们绝不可能听说过这

个初出茅庐、尚处在挣扎阶段的IBM，自然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构想与

这家小公司联系起来。然而，当新技术在二战期间出现时，真正发挥

作用的是沃森的IBM，而不是这些数学家和哲学家的哲学思想。

那些创建西尔斯百货的人——理查德·西尔斯、朱利叶斯·罗森沃

尔德、阿尔伯特·勒布以及罗伯特·伍德将军，都是社会活动积极分子，

都拥有丰富的社会想象力。然而，他们中谁都没想过重塑经济，我甚

至怀疑在与传统分级市场对立的大众市场出现很久之后，他们的脑海

都没有大众市场的概念。然而，西尔斯百货从一开始就怀着这样的念

头：通过努力可以让穷人和富人拥有同等的购买权，花同样的钱买到

同样的东西。这并不是什么特别新颖的观点，社会改革家和经济学家

为此已经唇枪舌剑了数十年，欧洲的合作社运动（cooperative

movemet）在很大程度上也是由此而来。但西尔斯百货是美国第一

个基于这一构想建立起来的企业。它肇端于这样一个问题：“怎样才

能使一个农民成为零售业的顾客？”答案很简单：“他要确信自己买

的东西跟城里人买的一样便宜，质量也跟城里人买的一样可靠。”这在当时可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创新想法。

伟大的富有创业前景的创新都是通过把现有的理论主张转化为有

成果的生意而实现的。

影响最大的具有创业精神的创新是将法国社会哲学家圣西门

（Sait Simo）的理论主张变成了银行。圣西门从萨伊的创业概念出

发，围绕资本的创造性作用提出了一套哲学体系。不过这个构想是通

过银行业务才发挥出作用的，即闻名遐迩的动产信贷银行。动产信贷

银行是由圣西门的追随者皮埃尔兄弟于19世纪中叶在巴黎创立的，

它把社会流动性资源集中起来，有意识地投入到工业发展中，由此成

为当时尚不发达的欧洲大陆整个银行体系的原型，在皮埃尔兄弟那个

时代，模仿者从法国、荷兰和比利时开始，随后在德国、瑞士、奥地

利、斯堪的纳维亚和意大利纷纷建立起“商业银行”，成为各自国家

工业化发展的主要势力。南北战争后，这个构想又跨越大西洋来到美

国。从为横贯美国大陆铁路提供资金的杰·库克（Jay Cooke）和美国

动产信贷银行到摩根公司（J.P.Morga），不管这些推动美国工业发

展的银行家是否知情，他们继承的都是皮埃尔兄弟的衣钵。日本的财

阀也是如此，正是这些伟大的银行家兼实业家奠定了现代日本的基在当时可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创新想法。

伟大的富有创业前景的创新都是通过把现有的理论主张转化为有

成果的生意而实现的。

影响最大的具有创业精神的创新是将法国社会哲学家圣西门

（Sait Simo）的理论主张变成了银行。圣西门从萨伊的创业概念出

发，围绕资本的创造性作用提出了一套哲学体系。不过这个构想是通

过银行业务才发挥出作用的，即闻名遐迩的动产信贷银行。动产信贷

银行是由圣西门的追随者皮埃尔兄弟于19世纪中叶在巴黎创立的，

它把社会流动性资源集中起来，有意识地投入到工业发展中，由此成

为当时尚不发达的欧洲大陆整个银行体系的原型，在皮埃尔兄弟那个

时代，模仿者从法国、荷兰和比利时开始，随后在德国、瑞士、奥地

利、斯堪的纳维亚和意大利纷纷建立起“商业银行”，成为各自国家

工业化发展的主要势力。南北战争后，这个构想又跨越大西洋来到美

国。从为横贯美国大陆铁路提供资金的杰·库克（Jay Cooke）和美国

动产信贷银行到摩根公司（J.P.Morga），不管这些推动美国工业发

展的银行家是否知情，他们继承的都是皮埃尔兄弟的衣钵。日本的财

阀也是如此，正是这些伟大的银行家兼实业家奠定了现代日本的基础。

不过皮埃尔兄弟最忠实的门徒还是苏联人。他们通过控制资本分

配来进行规划，这一思路直接来自皮埃尔兄弟，而苏联人所做的就是

以国家来代替个人银行家。这也是奥地利人鲁道夫·希法亭（Rudolf

Hilferdig）采取的措施，他起初是维也纳的一位银行家，按照“商业

银行”的传统路数经营银行业务，最后成为德国民主社会主义的首席

理论家。他的著作《金融资本》（1910年）深得列宁的赏识，一直是

列宁计划经济和工业化思想的源泉。

今天每一个欠发达国家开设的发展银行仍是最初的动产信贷银行

的子嗣，但是皮埃尔兄弟的出发点并不是重塑经济，他们创办企业的

初衷是赚钱。

同样，现代化工工业的成长壮大也是因为将一个已经存在的构想

转变成了一门生意。

无论怎么说，英国都应该是现代化学工业的发源地。19世纪中

期，纺织业高度发达的英国是化学品的大市场。当时的英国正处于法

拉第和达尔文时代，因此居于科学方面的领导地位。现代化学工业实

际上始自一位英国人的发现：1856年，珀金（Perki）发现了苯胺染础。

不过皮埃尔兄弟最忠实的门徒还是苏联人。他们通过控制资本分

配来进行规划，这一思路直接来自皮埃尔兄弟，而苏联人所做的就是

以国家来代替个人银行家。这也是奥地利人鲁道夫·希法亭（Rudolf

Hilferdig）采取的措施，他起初是维也纳的一位银行家，按照“商业

银行”的传统路数经营银行业务，最后成为德国民主社会主义的首席

理论家。他的著作《金融资本》（1910年）深得列宁的赏识，一直是

列宁计划经济和工业化思想的源泉。

今天每一个欠发达国家开设的发展银行仍是最初的动产信贷银行

的子嗣，但是皮埃尔兄弟的出发点并不是重塑经济，他们创办企业的

初衷是赚钱。

同样，现代化工工业的成长壮大也是因为将一个已经存在的构想

转变成了一门生意。

无论怎么说，英国都应该是现代化学工业的发源地。19世纪中

期，纺织业高度发达的英国是化学品的大市场。当时的英国正处于法

拉第和达尔文时代，因此居于科学方面的领导地位。现代化学工业实

际上始自一位英国人的发现：1856年，珀金（Perki）发现了苯胺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