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分别表示在10%、5%、1%的水平上显著。

其次，考虑到最低工资调整可能与当地物价变动有关，因此在基准回归基础上，我们在表4-7中依次加入了各省份不同物价指数，包括总体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食品消费价格指数（CPI_食品）、居住消费价格指数（CPI_居住）以及工业价格指数（PPI）。这些物价指数相关性较高，但又各有侧重，反映出不同类型消费品的价格波动情况。注：*、**、***分别表示在10%、5%、1%的水平上显著。

其次，考虑到最低工资调整可能与当地物价变动有关，因此在基准回归基础上，我们在表4-7中依次加入了各省份不同物价指数，包括总体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食品消费价格指数（CPI_食品）、居住消费价格指数（CPI_居住）以及工业价格指数（PPI）。这些物价指数相关性较高，但又各有侧重，反映出不同类型消费品的价格波动情况。可以看出，加入各类物价指数后，两大效应的回归结果变化不大，依然显著为正，且“竞争效应”占优。这里，消费者物价指数并不显著，可能的原因是被解释变量是产品层面价格，并且已经控制了时间、产品×企业层面的固定效应，因此可能出现省级物价指数不显著的情形。最后一列，在控制生产者物价指数（PPI）后，“竞争效应”的效果有所减弱。同时，不同于CPI，PPI自身的系数显著为正，这可能是由于企业的产品价格与生产环节物价指数联系更紧密。

表4-7　加入不同物价水平后的实证结果

注：回归中控制了时间和企业×产品的固定效应，使用异方差稳健回归。*、**、***分别表示在10%、5%、1%的水平上显著。可以看出，加入各类物价指数后，两大效应的回归结果变化不大，依然显著为正，且“竞争效应”占优。这里，消费者物价指数并不显著，可能的原因是被解释变量是产品层面价格，并且已经控制了时间、产品×企业层面的固定效应，因此可能出现省级物价指数不显著的情形。最后一列，在控制生产者物价指数（PPI）后，“竞争效应”的效果有所减弱。同时，不同于CPI，PPI自身的系数显著为正，这可能是由于企业的产品价格与生产环节物价指数联系更紧密。

表4-7　加入不同物价水平后的实证结果

注：回归中控制了时间和企业×产品的固定效应，使用异方差稳健回归。*、**、***分别表示在10%、5%、1%的水平上显著。最后，考虑到可能存在的遗漏变量问题，表4-8中依次加入了企业所在省份的宏观变量（失业率、人均GDP）以及企业自身劳动力投入、总产出（均为对数值）。结果显示，省份人均GDP、失业率以及企业劳动力均无显著影响。尽管企业层面的总产出正向影响产品价格，但回归结果，无论是显著性，还是系数大小均与基准回归十分接近，这主要是因为我们已经控制了企业×产品层面以及时间的固定效应。

表4-8　加入更多控制变量的实证结果

注：回归均控制了企业×产品以及时间的固定效应，并采用异方差稳健回归。最后，考虑到可能存在的遗漏变量问题，表4-8中依次加入了企业所在省份的宏观变量（失业率、人均GDP）以及企业自身劳动力投入、总产出（均为对数值）。结果显示，省份人均GDP、失业率以及企业劳动力均无显著影响。尽管企业层面的总产出正向影响产品价格，但回归结果，无论是显著性，还是系数大小均与基准回归十分接近，这主要是因为我们已经控制了企业×产品层面以及时间的固定效应。

表4-8　加入更多控制变量的实证结果

注：回归均控制了企业×产品以及时间的固定效应，并采用异方差稳健回归。4.4.4　异质性讨论

根据前述理论模型，对于工资水平更接近最低工资的企业而言，“自身效应”应该更为显著。在极端情形下，如果企业内所有员工都拿最低工资，那么最低工资对于边际成本变动应该是完全传递（complete pass-through）。但对于那些工资水平远高于最低工资标准的企业，价格变动更多是通过生产同种产品企业的“竞争效应”实现的。为了考察两种效应对于不同工资水平企业的相对重要性，类似表4-2的做法，我们在表4-9中按照企业“平均工资/最低工资”进行分档，并依次考察全样本、不同百分位数（25、50、75）以上部分企业。

可以看到，“自身效应”只在全样本中显著。换句话说，只有对那些工资水平最接近最低工资标准的企业，这一效应才有明显作用。而随着工资比的不断上升，“竞争效应”的作用越来越突出——回归系数的数值逐步增大。

以最后一列为例：对于“平均工资/最低工资”最高的那部分企业而言，“竞争效应”“自身效应”的均值分别为0.015和0.043，因此最低工资每上调10%，通过上述两个渠道带动的价格涨幅分别为0.103%（=0.015×0.686×10%）和0.002%（=0.043×0.004×10%）。对于这些企业，相比于全样本，尽管最低工资调整带来的价格总体涨幅比较接近，但这背后发挥作用的机制却大不相同——对于全样本，有近1/4的效果是通过“自身效应”产生，剩下3/4是通过“竞争效应”产生；而对于工资水平远超最低工资标准的企业，绝大部分的价4.4.4　异质性讨论

根据前述理论模型，对于工资水平更接近最低工资的企业而言，“自身效应”应该更为显著。在极端情形下，如果企业内所有员工都拿最低工资，那么最低工资对于边际成本变动应该是完全传递（complete pass-through）。但对于那些工资水平远高于最低工资标准的企业，价格变动更多是通过生产同种产品企业的“竞争效应”实现的。为了考察两种效应对于不同工资水平企业的相对重要性，类似表4-2的做法，我们在表4-9中按照企业“平均工资/最低工资”进行分档，并依次考察全样本、不同百分位数（25、50、75）以上部分企业。

可以看到，“自身效应”只在全样本中显著。换句话说，只有对那些工资水平最接近最低工资标准的企业，这一效应才有明显作用。而随着工资比的不断上升，“竞争效应”的作用越来越突出——回归系数的数值逐步增大。

以最后一列为例：对于“平均工资/最低工资”最高的那部分企业而言，“竞争效应”“自身效应”的均值分别为0.015和0.043，因此最低工资每上调10%，通过上述两个渠道带动的价格涨幅分别为0.103%（=0.015×0.686×10%）和0.002%（=0.043×0.004×10%）。对于这些企业，相比于全样本，尽管最低工资调整带来的价格总体涨幅比较接近，但这背后发挥作用的机制却大不相同——对于全样本，有近1/4的效果是通过“自身效应”产生，剩下3/4是通过“竞争效应”产生；而对于工资水平远超最低工资标准的企业，绝大部分的价格上涨都归结于“竞争效应”，而“自身效应”的作用微乎其微。这也再次说明，即使最低工资对于企业并不构成紧约束，企业的产品定价也会受到最低工资影响，且作用渠道主要是企业间的“竞争效应”。

表4-9　“竞争效应”和“自身效应”影响企业定价的异质性（不同工资水平）

注：回归中控制了时间和企业×产品的固定效应，使用异方差稳健回归。*、**、***分别表示在10%、5%、1%的水平上显著。

企业的异质性不仅可以表现为内部工资水平的差异，还可以体现在企业所处的市场竞争环境上——当市场更接近于完全竞争时，单个企业对于市场整体价格的影响很小，此时“自身效应”应该更为重要；而当市场中垄断力量上升时，企业定价对于整体价格的影响力上升，“竞争效应”的重要性应提升。

为了量化市场竞争程度，我们按照企业所在行业的赫芬达尔指数（HHI）进行分档，并依次对全样本以及HHI处于25、50、75百分位格上涨都归结于“竞争效应”，而“自身效应”的作用微乎其微。这也再次说明，即使最低工资对于企业并不构成紧约束，企业的产品定价也会受到最低工资影响，且作用渠道主要是企业间的“竞争效应”。

表4-9　“竞争效应”和“自身效应”影响企业定价的异质性（不同工资水平）

注：回归中控制了时间和企业×产品的固定效应，使用异方差稳健回归。*、**、***分别表示在10%、5%、1%的水平上显著。

企业的异质性不仅可以表现为内部工资水平的差异，还可以体现在企业所处的市场竞争环境上——当市场更接近于完全竞争时，单个企业对于市场整体价格的影响很小，此时“自身效应”应该更为重要；而当市场中垄断力量上升时，企业定价对于整体价格的影响力上升，“竞争效应”的重要性应提升。

为了量化市场竞争程度，我们按照企业所在行业的赫芬达尔指数（HHI）进行分档，并依次对全样本以及HHI处于25、50、75百分位